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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章 太子被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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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境直臨匈奴的邊防全都歸了劉元,眼下只能讓劉元調動兵馬,守好大漢的邊境。

誰也沒想到匈奴才安生兩日,大戰又將一觸即發,但是現在的大漢,有能與匈奴決一生死的能力?

下了朝,三公九卿都隨著蕭何回了丞相,劉元將匈奴的情況一點都不瞞的送回來,想必劉邦那裏也有一份,劉邦沒有送信回來,蕭何作為丞相,在劉邦出巡時代掌朝事,眼上匈奴顯然是來者不善,還不知打了什麽樣的主意。

三公九卿們都聚齊了,有人詢問道:“此事,是否要等陛下那邊的消息傳來了,我們再想想辦法?”

詢問之意,蕭何道:“陛下在梁國,與北境臨近,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來。”

只是不知那送回來的消息是不是單純的只有關於匈奴的。

蕭何心裏有數,卻是不敢說出來的。倒是尤鈞提醒道:“北境臨於匈奴都是始元公主殿下的封地,匈奴挑釁,雖說我們眼下的兵力不足與匈奴決戰,想要牽制匈奴,不讓匈奴傷及百姓,還是可以的。”

打仗,有能力的時候自是要一股作氣把人解決了,反之沒有必勝的把握時,還是先守護好百姓和城池為重。

“公主殿下會不會貪功?”總有人擔心那些不該擔心的問題。

蕭何第一個出言不善地道:“與其擔心始元公主貪功,不如想想大戰在即,糧食鎧甲如何安排。”

雖然劉元一直很努力地自給自足 ,並不代表朝廷在她對峙匈奴時,一點力都不用出。

也不想想劉元原本的封地只是雲中等西秦舊地,突然一下子擁了整個北境,養的將士和百姓比起從前直接翻了多少倍,當真要與匈奴開戰,接下來必須要將糧食供應上。

仗還沒打就怕劉元輸,劉元打仗打到現在什麽時候輸過了?

蕭何還是相信劉元的,她知道大漢此時並不合適與匈奴決戰,因此她只會以守為攻,若是在守的時候能給匈奴重擊,她當然不會放過。

不過,還是應該給劉元提一句醒,讓她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急。

人只要一急就會犯錯,大漢眼下的班底經不起劉元的錯,蕭何雖是不高興那一位話裏話外都是覺得劉元會輸的人,但是也覺得提醒劉元一句,讓劉元小心無大錯。

蕭何提起三軍未動糧食先行,糧食一事,當初蕭何調動時就是好手,不管劉元是用得上還是用不上,必須要先備好,如此在她需要的時候才不會措手不及。

至於劉邦,在得知匈奴的內亂被平,而接著匈奴還送了人頭往大漢的邊境去,劉元兇殘的把送禮的人全都留下了,劉邦當時的心情是難掩的覆雜。

匈奴人的厲害,沒碰著前劉邦真覺得自己如有神助,認為自己是可以將匈奴驅逐出大漢的邊境的,要是再努把勁,沒準還能開疆擴土,男人啊,都是有野心的人,而且並不容易滿足。

可是白登之圍讓劉邦看到了自己與匈奴的差距,打不過啊打不過,還是得老實承認。

因此劉邦想了想,劉元是不會想輕易出兵和匈奴打的,不說大漢的才剛剛太平,元氣未覆,而且手裏的馬也夠。

匈奴都是善騎者,要是馬戰,大漢是討不了好的,還是以守為主。

劉邦想來想去,還是讓人給長安送了信,讓他們把糧草備好,以供北境可能會起的大戰。

就算劉元不輕易地出手,匈奴卻未必,他們送禮來的人全叫劉元殺了,一般換了個人都咽不下那口氣,尤其看起來新任的丘頓單於比起冒頓的殘暴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劉元不管劉邦和蕭何的想法難得的一致,大戰將即,巡完邊境,劉元不忘一邊查查各地的糧草,讓人先將糧草先給準備好,至於接下來的事,練兵!

雖然劉元一直都沒松懈過練兵,但是現在的情況越發不同尋常,新的兵器墨家的人練出來,自是要用著看順不順手。

而在劉元練兵之時,劉邦暗戳戳要做壞事的時候,長安卻傳來了不好的消息,劉太公去了!

消息傳到劉元和劉邦的手裏,別管是劉元和劉邦都頓住了,他們從長安出來的時候去見過劉太公的,劉太公雖是年事已高,身體還是很硬朗的。

呂雉送來確切的消息,劉太公是在睡夢中去的,沒有任何的征兆,因此無論是誰都沒到。

劉邦是個孝子,乍然得知什麽都顧不上的趕因長安啊,劉元也準備回去的,結果在這個時候,匈奴連夜奔襲齊地,齊地是什麽,那裏有鹽啊!

饒是劉元再想回長安,得知此事的劉邦一聲令下讓她立刻趕往齊地,也只能趕緊的往齊地去,只能讓劉盈立刻趕回長安。

可是誰也沒有想到,匈奴先襲了齊地,雖然受到兵馬強阻,就算沒有搶到鹽,卻是開始接二連三的騷擾整個北境。

本不想趕來齊地的劉元因為劉邦專門下達的命令,只能趕來了,此時面對北地接二連三送為的戰報,都是匈奴送來的。

“殿下,怎麽覺得匈奴在醞釀什麽大招。”本來,匈奴每次打仗都是橫沖直闖的,確實很少用計。

“盧綰自去了匈奴來,已經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。”劉元好似才想起那麽一個人來。

當日逃奔匈奴的人並非只有一個韓王信,在韓王信之前還有一個盧綰,那原本還是劉邦的兄弟,卻在天下大定之後奔走匈奴,當時劉元聽聞消息時詫異非凡,等反應過來情況不太對勁,怕是與劉邦有什麽關系的,卻不敢查。

人總是因為知道得太多才會丟了小命,劉元活得挺好的,並不想因為旁人的事把自己的小命丟了。

盧綰與劉邦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,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,當初劉元還喚過他一聲盧叔叔,但是無論他為了什麽逃到了匈奴,從此他們都只能是敵人。

“是。”盧綰是背叛大漢的人,劉元提起來,也有人註意到,但是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,卻沒有多餘的想法,一心卻聰明地道:“我去查查。”

劉元提起盧綰就是想讓人去查,不管怎麽樣,總要查出個所以然來。

“匈奴接二連三進犯,看起來不像是沒事。”徐莊想來想去,最近的匈奴行事確實不像從前,他也正奇怪著,難道得了什麽高人指點?

想著劉元提起了盧綰,他並沒有見過盧綰,只是對於這個人的名字聽過一兩回。

“所以要查,匈奴人要是都動起了腦子來,事情便沒有那麽簡單了。”

幽幽地一嘆著,劉元思量接下來究竟該是怎麽樣的安排。

“殿下,太子殿下不見了。”劉元在想著接下來如何應對匈奴,結果倒好,劉盈竟然不見了。

“怎麽回事?”劉元派了人送劉盈一幹人回長安的,結果倒好,有人告訴她說,劉盈不見了?

什麽叫不見了?好好的人怎麽會不見了?

“殿下,此事,此事胡九將軍也說不清楚,只道在路上遇到了一群鬧事的人,太子殿下想去調解,不知怎麽的太子殿下就不見了。”

劉盈回長安,劉元派了胡九護送,胡九將劉盈丟了,急得都要冒火了,事情他也說不清楚啊。

聽到這兒,劉元心下急得直冒火,卻不曾道破一句,而徐莊道:“會不會是?”

眼下雲中裏有什麽人,徐莊一提劉元即明白,“煩勞徐先生去一趟,查一查。”

查案的事徐莊在行啊,既然如此,事情便交給徐莊去辦吧,徐莊再無二話,事情確實要去查,只有去查清楚了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。

“殿下,匈奴派人送來的信。”劉元才要徐莊查清楚事情,匈奴竟然再有信送來,劉元立刻上前接過。

徐莊都已經準備走了,沒想到匈奴有信來,徐莊原想總要問問情況才他才放心,結果劉元看完之後臉色也變了,“徐莊先生不必去查了,已經知道盈兒在誰的手裏了。”

本來就在等消息的徐莊一聽不太確定地問道:“匈奴?”

“是。”劉元也是沒有想到啊,竟然還有人偷人偷到大漢來了。

“殿下,若是如此,更得查。”徐莊一聽沈下了臉,人是在大漢境內叫匈奴人擄去的,要說僅僅是匈奴一人的本事絕不可能做到。

因此徐莊說要去查,劉元即懂,朝著徐莊道:“查,把內賊全都給我揪出來。把盈兒幫我救出來。”

劉元的堅決徐莊明白,所謂救劉盈他也明白再不遲疑地離開。也不問匈奴送信與劉元,他們將劉盈擄去是為何。

他得去幫劉元把內賊揪出來,也得幫著劉元將劉盈救出來。

而一心去讓人查了之後,回來得知劉盈竟然落入了匈奴人之手也震驚不矣,“這不可能。”

劉元道:“從時間來看胡九是護著盈兒剛離開雲中遇到人的,就算人真的落入匈奴之手,現在也還在大漢境內。”

不管一心問的是怎麽個不可能法,劉元關心的只有另一樣,劉盈的安全。

“立刻傳我命令通告北境所有的人,道是匈奴入我大漢,擄我太子,凡見生人者,與各地來報,共救太子,告密者我必重賞。”劉元腦子轉得快,查人是徐莊的強項,動員所有人幫劉元救人,那是劉元的強項。

“那殿下現在怎麽辦?”劉元得要坐鎮邊境,匈奴接二連三地進犯,騷擾邊境,一則想趁亂做出些事,二則怕是也想接應擄了劉盈的人。

劉元也是沒有想到,她安排了那麽多人護著劉盈,竟然還叫劉盈出了事,雖說劉元想要動員所有人幫她救人,沒把人救出來之前,劉元心裏的大石如何能放得下。

“等。”劉元現在除了等沒有其他的辦法。

好在,劉盈出雲中才被擄的,那個地方再想帶著劉盈離開大漢也就幾條路,劉元下令將各地封鎖,又一邊讓人動員百姓尋人。

徐莊才趕回來一查,卻已經收到了百姓舉報,他們發現了匈奴人。

行,胡九自從把劉盈丟了就沒有安寧過,一聽說有匈奴人,二話不說地帶著兵馬前去。

百姓們都是多年深受匈奴之苦,劉元自來了雲中之後,又是開荒,又是修渠引水的,頗得民心,如今匈奴再要戰起,匈奴還想擄走他們的太子殿下,肯定不懷好意的。因此得知此事,再見到附近來了生面孔的人,聽口音還挺不對的,立刻有人來報。

讓胡九沒能想到是,百姓舉報的匈奴人確實是匈奴人,本來一見著確定是匈奴人就想動手捉人的,徐莊卻道:“不,先別動。”

胡九急得都要冒火了,聽到徐莊的話連聲喚了徐先生。

“聽我的。”比起捉人來,必是順藤摸瓜尋到劉盈,將人救出來更要緊。

胡九沒能護著劉盈,叫劉盈被人擄走,早已羞愧得沒臉見人,要是不能將劉盈救出來他必以死謝恩。

徐莊道:“太子殿下縱然被擄,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到匈奴,此時出現在大漢境內的匈奴人,他們極有可能就是匈奴派進來擄走太子的人。殿下動員百姓共尋太子殿下,但凡有一絲的可能,我們都要順著線索救出太子殿下。”

劉元坐鎮邊境,若是劉盈落在匈奴的人手裏,劉元便會受制於人,到時候別說是區區的雲中了,就算是大漢,也得抖三抖。

唯今之計最好能把劉盈先救出來,只要把人救出來了,任匈奴有再多的把戲他們也不怕。

胡九是急於想殺了匈奴人,卻也更想將劉盈尋回來。

徐莊都那麽說了,胡九只能照辦,趕緊的將人都翻出來,順著他們將劉盈找到。

人多力量大,那兩個匈奴人的發現只是開始,還有百姓舉報碰到鬼鬼祟祟的人,徐莊既讓人盯著,同時也順著那些人去查,劉盈被擄一事,不僅有外敵為患,還有內賊。

想到內賊,徐莊的臉都黑了,鬼鬼祟祟的人,徐莊也不放過查探,就連當日劉盈出事時在場的所有人,都叫徐莊查了個底朝天。

不幹凈的人,找到了一點線索便將人扣起來,因著劉元是封地的主人,她想要捉誰拿誰,誰也不敢反抗。

而且做賊心虛,那些人自己都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清楚,不想死,不想直接給徐莊殺他們的理由,最好就配合點。

徐莊一向善於借勢,對付貴族們,劉元的態度一向很明確,尤其今天還跟劉盈扯上了關系。

因此徐莊拿下了一波又波的人,全都關入了大牢,等著救了劉盈,再好好跟他們算賬。

一天一夜,徐莊拿了不少人,也終於查到了確切的消息,劉盈被人擄走現在藏身的地方。

“走,立刻去救人。”得了確切的消息,誰都不敢怠慢,就怕晚去了一步,他們又轉移了地方。

他們才準備去,劉元也領著人來了,胡九和徐莊都連忙上前見禮,劉元揮手道:“不必多禮,救人要緊。”

第一時間先把劉盈救出來,徐莊卻問道:“前線?”

只怕走漏消息,讓人知道劉元沒在邊境,到那時,匈奴進犯,他們的將士能不能頂得住?

徐莊的話音落下,劉元既知,“我讓一心裝成了我,然後我秘密回來,放心吧。”

說的也是,匈奴人也好,就算是大漢境內的人也罷,又不是都認得劉元,一心裝扮成劉元,劉元秘密趕回來,在匈奴沒反應過來之前把劉盈救出來,看匈奴還有什麽花招。

劉元都來了,裏面的情況徐莊所探得的一一與劉元說個清楚,劉元聽明白了,“你們在外面候著,我帶幾個人進去,阿花,第一時間將盈兒救出來。”

阿花必能記得劉盈的味道,而且動作最快,救劉盈的事劉元交給阿花。

“好。”阿花重重地點頭,徐莊其實每回見著阿花都只看到她安靜的立在劉元的身邊,話不說,要不是劉元時常記得喚她吃喝休息,都沒人記得她。

“我走前。”阿花想了想朝著劉元說,劉元與她安撫地道:“我們一起去,用最快的速度救出盈兒來。”

雖說劉元的動作是沒有阿花快,讓阿花在前面探路,避開看哨的,劉元更想將人解決了。

徐莊和胡九將消息打探得十分清楚,裏面有近百號人,本來是分散各地,現在才重新聚在一起。

要說之前胡九還覺得徐莊是不是想錯了,現在看到叫百姓發現的匈奴人都聚到了此處,徐莊再有什麽吩咐,胡九都只管照辦。

“將此處給我圍得水洩不通,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。”劉元準備上去了,即下令眾人,把四下全給她圍了。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。

“諾!”連聲應諾下,眼看著天要黑了,徐莊本就等著天黑好行動,劉元趕來了,劉元主事,他們便只管聽命。

劉元做事一向利落,她帶回來的暗衛全都是精心挑選過的,如今也不必再選,外面兵馬守著,她便領著人一道上山救人。

有阿花在前面帶路,遇上放哨的人,劉元帶人無聲無息地把人解決了,很快看到了火光。

前頭有幾個人說著話,旁人或許聽不懂,劉元一個能聽懂匈奴語的人卻聽得分明。

“捉了大漢的太子卻不讓我們回去,單於是想如何?”

“單於自有自己的道理,單於吩咐我們聽那大漢人的調遣,便只管就是,何必問那麽多。”

聽著大漢人,劉元的目光一閃,是大漢的人帶領匈奴人入大漢擄走的劉盈!

想到這裏,劉元更想到了一心查探出來的消息,難道當真是盧綰?

“這個地方偏僻,我們要在這裏呆到什麽時候?”百思不得其解,匈奴人們想想最近這幾天過的,吃都吃不飽,一點都不想過。

“少說兩句吧,等什麽時候我們能回去了,就憑我們拿住大漢的太子一事,單於必有重賞。”想到賞的啊,前來的匈奴人也就不多說了。

借著草堆看清了前面的人,三五成堆的匈奴人,全都紮著營帳住著,劉元朝著阿花問道:“能尋到盈兒在哪兒嗎?”

“能。那裏。”阿花指了正中的營帳,正好有一個人走了出來,人還是劉元認識的,正是盧綰。

劉元的眼中閃過一道淩厲,而盧綰沖著匈奴人喊道:“你們幾個過來,把裏面的人綁了,連夜離開大漢。”

聽到吩咐,好不容易靠一旁的匈奴翻譯才聽懂他的話,本來正急著想回匈奴的人臉上閃過喜色。

“現在我們怎麽出大漢。雲中是絕對不能進的,那是劉元的地盤,聽說現在劉元已經封鎖了邊境,不許任何人出入。”盧綰身邊的人用著雅言詢問了盧綰。

本來想摸過去的劉元同樣也想知道,之前沒有離開雲中的盧綰為什麽突然要人帶劉盈離開?

“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還不走,將來我們絕對走不了。”篤定而肯定地說話,一個身穿鬥蓬的黑衣人也從帳中走了出來,話出自他之口,劉元眼中閃過不可置信,這一位似乎知道得很多。

“殿下,怎麽辦?”本來打算趁著天黑摸進去救劉盈的,現在看起來怎麽可能摸得進去,都在等著劉元吩咐。

劉元輕聲地道:“等一等。若是他們帶人下山,這裏交給你們,我去救盈兒。”

再大的事也大不過劉盈的性命,劉元前來最重要的事是救出劉盈。

“諾。”劉元吩咐下,他們連聲應是,只是那個穿著黑衣鬥蓬的人走向盧綰,不知是不是劉元的錯覺,她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劉元的身上,讓劉元汗毛聳立。

多少年過去了,劉元早已經忘了寒毛聳立是什麽的感覺,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。

劉元正在想著對面的是什麽人,而那原本的匈奴人亦對那一位十分恭敬,就連盧綰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。

“將劉盈帶出來。”本來說讓人去綁的,結果一聲令下後,卻是改成了提出來,劉元心裏不好的預感更是增加了。

沒一會兒,帳中一人宛如拎著小雞崽一般的拎著一人出來,正是劉盈,劉盈顯得十分狼狽,劉元瞧了一眼,而盧綰一把扯過劉盈大聲地喊道:“劉元,既然來了,幹脆一點的出來,瞧看著能不能當著我的面救回你的兄弟。”

別說是跟著劉元而來的人,哪怕是劉元也沒有想到,盧綰竟然料到劉元來了?

不,不是料到,那一個黑衣人,讓劉元覺得危險的黑衣人,很不對勁。

“殿下。”突然被人告知自己所在他們已經知道,雖是不辨真假,但是能想出來詐他們,也是了不得。

全都等著劉元說話,劉元也不負他們所望,“稍安勿躁。”

劉元混了那麽多年,總想看看對面似乎剛出現的敵人是什麽樣子,結果,還沒等劉元有機會,盧綰卻已經亮出了劍,架在劉盈的脖子上。

“劉元,我數到三下,如果三下之後你還不出現,我就殺了劉盈。”盧綰的語氣中沒有半分玩笑,架著的劍都在劉盈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傷痕。

瞧著那一條血痕,劉元半瞇起眼睛,眼中閃過一道淩厲,而盧綰已經在高聲地喊道:“一!”

劉盈叫盧綰捉著高聲地道:“你們想用我調虎離山,讓我阿姐離開邊防,打的如意好算盤。我雖為重,但也絕對重不過大漢的江山,重不過大漢的百姓。”

盧綰冷哼一聲,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,只是再一次高聲地喊起,“二。”

“別說我阿姐不可能出現在這裏,就算當真出現了,你們不懷好意,我寧可死在你們的手裏,也絕對不會讓你用我威脅我阿姐。”

劉盈如此的有骨氣,那頭披著黑衣鬥蓬從盧綰的手裏將劉盈搶了過來,手掐在劉盈的脖子上。

突然的懸空,還有不能呼吸,劉盈不斷地掙紮,臉也在漲紅,所有人都不由地喚了一聲殿下,但是劉元卻不為所動,只是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劉盈。

“夠了。”讓人沒有想到的是,眼看著劉盈快要沒法呼吸了,盧綰急忙地把人搶了回來,因為長時間的無法呼吸,得了自由的劉盈不斷地在咳嗽。

“說來了試試而已,若是劉元果真的來了就趁此機會殺了她,沒殺著劉元你倒是想把劉盈殺了,真出了什麽問題你確定單於會饒過我們。為了拿下劉盈匈奴死了多少人?”

盧綰帶著怒意的質問,瞧不清面目的黑衣人一聲冷哼,“一個叛徒,也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
雅言說得極好,劉元目光閃爍,本來她就懷疑有人給匈奴出主意,匈奴才會想出一環接一環的套路來,目的就是想攪得大漢不得安寧,然後他就可以趁虛而入。

主意打得確實不錯,可惜了,劉元雖然憂心卻也穩,邊境面對匈奴好似沒有任何目的的騷擾並不在意,只守城而不出,反正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,以守為攻,匈奴想進大漢,他們守住不叫匈奴越邊境一步就是大功。

因此劉元部署好了一切,便準備立刻回來救劉盈,眼下劉盈在大漢境內,一切都好說,出了大漢境內,想救人就更難了。

大漢不能出一個被匈奴擄的太子,不說劉邦會怎麽看待劉盈,劉元更擔心匈奴會殺了劉盈。

“你……”盧綰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當面的譏諷,氣得想要上前,沒想到黑衣人一把捉起了盧綰,如同掐住劉盈那般地掐住盧綰道:“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?若非我對大漢不熟悉,用得著你跟著指手劃腳,與我說什麽該做,什麽不該做?”

“我讓你做的事,你只需要照做即可,永遠別沖我嚷嚷。想救劉盈,那就由你代劉盈受過吧。”黑衣人掐著盧綰的脖子一直沒有撒手,劉盈想到方才自己也是被掐著,而盧綰救了他。

“放手,你放手,放開他。”就算劉盈從前與盧綰沒有太多的感情,這一次更是叫盧綰捉了來的,他在瀕臨死境時是盧綰救了他,他不能看著盧綰死在黑衣人的手裏,不能。

黑衣人瞥了劉盈一眼,竟然松開了盧綰,“劉邦的兒子,竟然會有一顆仁義之心。卻不知你那位姐姐是不是像你一樣。”

劉盈沒能明白黑衣人再一次提起劉元是什麽意思,卻見道白光閃過,劉盈明白了啊,卻已經感受到劍風與他迎面而來,劉盈以為自己死定,閉上眼睛等死之際,聽著當的一聲,劉盈沒有感受到以為的疼痛,在他的腳下卻紮著一柄短劍,劉盈當然認得這柄劍。

接著一道身影閃了過來,但是黑衣人離得劉盈多近,任那一位的動作再快,他也趕在人來之前把劉盈抱了起來,同時掐住劉盈的脖子。

“別動,再動一下我便馬上擰斷他的脖子。”黑衣人一放話,那本來沖著劉盈而來的人立刻停下了。

阿花的動作確實很快,已經站在了劉盈方才站著的位置,若不是此人的反應快又離得劉盈近,此刻了阿花必已經搶回了劉盈。

慢了一步就是慢了一步,劉元從那頭走了出來,“劍!”

阿花沒能搶到劉盈心裏是不高興的,卻也拔起了劉元的劍與劉元丟了回去,劉元握著劍在手,盧綰看著劉元走了出來,臉上一陣煞白,“你果然在這兒。”

黑衣人一聲冷哼,若不是人在這裏,他又何必急於將人逼出來。

劉元執劍在手而行來,所有的匈奴人在看到劉元走來時都圍了過來,盡是防備。

“閣下以為,我來了你們還能不能走?”劉元昂頭問起那位,那一位卻是輕聲道:“除非你不想要太子劉盈的性命,否則我一定能走。”

手裏掐著劉盈的脖子,劉盈卻大聲地道:“阿姐,不要管我,殺了他們。”

“大漢建朝以來,第一位太子就因為公主殿下而死於匈奴之手,你說,此事傳了回去,太子死了,公主殿下的父母,臣民都會怎麽看待公主殿下?大漢從此還有公主殿下的容身之地嗎?”

黑衣人輕聲細語地詢問,劉盈沒有想到哪怕他不怕死,願意死在匈奴人的手裏好讓劉元殺了這些匈奴人,卻還是會給劉元帶來麻煩。

“為了我一個小人,毀了大漢的太子,還有一位始元公主殿下,很是值得。”

黑衣人的話再次響起來,劉盈的臉已經黑透了,他不畏死,對於自己沒有本事還拖劉元後腿,死了對劉元反倒是好處。

可是,若是他死了卻害得劉元不得安寧,更叫劉元毀了一生,絕不是劉盈所願。

“你果真舍得死?”面對黑衣人的揚言,劉元卻不累不慢地反問一句,想聽聽黑衣人當真的想死?

黑衣人的目光落在劉元的身上,“布那麽大的局,你怎麽可能會讓自己輕易的去死。就算是能讓我們姐弟為你陪葬,可是,你依然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,就算後面的人想算你的功績,對你的稱呼僅僅也只會一個見不得光的黑衣人?”

輕易叫人捏住了把柄就不是劉元了,劉元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容,黑衣人突然放下摘下了帽子,露出了一張真容,並不算十分出色的臉,卻無端讓劉元覺得眼熟。

但凡劉元見過的人,劉元都會記住,覺得眼熟,是因為他與人相像?

“你是項家的人。”劉元腦子一轉,即刻想起了這位的身份。

黑衣人並沒有想到自己才露出一張臉,竟然叫劉元認了出來,輕輕一笑而冷哼道:“你竟然一眼就認出我是項家的人?不錯,我曾經是,但拜你所賜,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
“好本事!”劉元聽著他一句曾經是,卻又不是,目光閃爍,透著一股精光。

“項家的天下是叫劉氏搶了的,項家的人想要搶回去,理所當然?”黑衣人問了劉元,劉元點點頭,“各憑本事,理所當然。”

黑衣人道:“外傳公主殿下聰慧,公主殿下應該知道我都做了什麽。”

“與匈奴合力,借匈奴的兵馬毀了大漢的天下,然後平分。”劉元都不需要想便已經猜到黑衣人與匈奴達成的協議。

“久聞公主殿下聰慧,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。”黑衣人誇讚劉元一句。

“與虎謀皮,你們第一個想要毀掉的人便是我。攘外安內,劉元都會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。” 有野心的人,第一時間就是想辦法毀了阻攔他們的人,比如劉元。

黑衣人再一次讚道:“公主殿下又猜對了。你殺了霸王,同樣也殺了冒頓單於,你是我與丘頓單於共同的敵人。不過,原本我是想要殿下死的,再見殿下,卻改了主意。”

目光落在劉元的身上轉了半響,劉元道:“怎麽?”

“公主殿下如今算是位高權重,又手握重兵,殿下與匈奴和親,共取天下如何?”黑衣人說出口的話啊,劉元想了想,人長得好看還是有點用的,看看這見色起義的,倒也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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